刚果（金）与刚果（布）到底什么关系？

2023/08/09

无论在自然资源还是文化层面，刚果都属于非洲最具潜力的地区，有大量矿产，有非洲最早成立的国家公园，有知名的音乐家与知识分子。但不幸的是，资源容易遭受掠夺，文化则常沦为未能实现的理想。

广义的刚果地区，包含了刚果（金）、刚果（布）、安哥拉北部，还有加蓬部分区域。其中，刚果（金）从地图上一眼望去占据着非洲中部，甚至比中非共和国更适合称为“中非”。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德国就有过进占大刚果区域的想法。这一地缘战略就被冠以“中部非洲”的概念。

刚果地区的重要性，超乎一般人想象。它出产的铀矿是1945年美国制造原子弹的原料，钴、钽、锂和铌是每个人使用的手机、电脑、电动车所需的关键材料。该地区还有世界上存量最大的钻石矿、铜矿与锌矿，沿海有非洲最大的油田。

这些资源不只对各种工业重要，还是全球数字产业与高新技术产业的基础。刚果（金）、刚果（布）与安哥拉合起来，也称得上是中国近年来在非洲最重要的投资地区。

但这里也是美洲黑奴最重要的故乡，最早踏上北美的黑奴就来自这里。而比利时控制下的刚果，也是殖民暴力引起国际人道关注的最著名案例。

为此，康拉德写作了著名的小说《黑暗之心》。当人们谈到帝国与种族主义的灾难时，刚果一直提供了其中最血淋淋、最持久延续的实例。

无论在自然资源还是文化层面，刚果都属于非洲最具潜力的地区，有大量矿产，有非洲最早成立的国家公园，有知名的音乐家与知识分子。但不幸的是，资源容易遭受掠夺，文化则常沦为未能实现的理想。

刚果地区的各种复杂问题，大多数都与族群冲突有关。刚果这个名称，就来自巴刚果族（Bakongo）。

2017年在刚果（金）的首都金沙萨，一批武装分子闯入当地知名的马卡拉监狱，救出被关押的首领内·姆安达·恩瑟米。

他们属于一个特殊的政治宗教团体，教主恩瑟米和教徒身着红黄服饰，主张现在分布在刚果（金）、刚果（布）、安哥拉与加蓬的巴刚果族人建立一个专属于巴刚果人的国家。

这次劫狱行动成功后，官方颜面无光，忙于追捕教徒刻意释放的三四千名囚犯。而教徒们还继续在各地向警方与地方官员发动恐怖袭击，直到2019年恩瑟米再次被捕。

8·8刚果武装袭击事件

对外人来说，恩瑟米的组织“刚果联盟”十分奇异，融合了以反殖民主义为号召的刚果传统信仰，还有令非洲骄傲的古埃及、埃塞俄比亚文化，以及各种关于神秘能量的教义，但究其实质的政治主张来说倒是十分明确：巴刚果分离主义。

从14世纪末开始，到1914年王室被葡萄牙废除为止，巴刚果族一直在刚果河出海口一带维持着一个相对独立的王国。

该王国最著名的君主阿方索一世，开始将天主教作为国教，与葡萄牙国王长期通信，向梵蒂冈派遣使节。这个王国在17世纪下半叶开始衰落以前，还多次击败了葡萄牙军队的侵略企图。

已经天主教化的古代刚果国王接见葡萄牙使节

巴刚果族现今广泛分布在刚果（布）、刚果（金）的西南部，还有安哥拉西北部。刚果王国的都城“姆班扎刚果”位于安哥拉境内，距离刚果（金）边境只有五六十公里，遗迹已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重要的贸易城镇索约，与刚果（金）只隔着刚果河；重要部族中心顺迪，则就在刚果境内。

虽然该地区以古代刚果王国的“刚果”为名，但比利时、法国、葡萄牙的殖民扩张，使该地区各个殖民地的领土变得巨大，连带殖民后独立的国家领土也远超过刚果王国，聚集了众多族群，例如刚果（金）就有多达250个民族。

在古代，刚果王国坐落在西南，势力范围向北覆盖到沿着刚果河贸易的众多部族，以及从苏丹等地区南迁的各种内陆民族。

往东南方，遭遇到的大族群有卢巴人（Luba）与隆达人（Lunda）。他们曾经建立自己的王国，但经常也臣属于刚果。刚果（金）矿产最丰富并且曾经独立的加丹加省，就在这块区域。

向南方走，当时特别受刚果王国压制的姆本杜人（Ambundu），是现在安哥拉最重要的族群之一，也是执政党“安哥拉人民运动”的群众基础。

所以，大刚果地区大致是这样一幅画面：

对于一定程度上承继了刚果王国地缘构造的现代刚果来说，西南部沿海与刚果河下游地区是政治经济重心，往刚果河上游和东南方向有一些强大的地方重镇，但是最遥远的东方靠近大裂谷一带最为复杂——刚果（金）和邻国卢旺达、乌干达的族裔纠葛不清，那里有最多的反政府武装势力，例如新闻上常听到的北基伍省就在这片地区。

1960年代美国中情局制作的刚果（金）的族裔分布图

近代来到刚果地区的殖民势力众多，但成功建立殖民地的主要分为两波：首先是从15、16世纪就开始建立海岸殖民据点的葡萄牙，所留下的殖民遗产主要是刚果河南岸的安哥拉（包括北岸的卡宾达飞地）；接下来是19世纪末的比利时与法国，它们的殖民地构成了刚果（金）和刚果（布）的基础。

在原本的族裔与地区资源的构造上，殖民势力进一步加上自己的操作，打造支配的链条即是在打造殖民统治。

比如说，刚果王国本来有捕捉战俘为奴的传统，葡萄牙人则进一步向刚果人购买这些战争奴隶，这样就逐渐建立了稳定且不断扩大的供应链，最后连刚果人本身都开始被贩为奴。

殖民势力对不同的区域进行操作，产生了差异甚大的后果。比如，早期葡萄牙人把奴隶贸易从刚果王国转向更南部的恩哥拉王国（N'gola），这改变了原本刚（果）强、恩（哥拉）弱的政治局面。至于后来比利时人与法国人对殖民地的不同操作，也形塑了刚果（金）与刚果（布）的不同命运。

刚果民主共和国的首都金沙萨，与刚果共和国的首都布拉柴维尔，只隔着一条刚果河彼此相望。尽管政权不同，但两边的人民一直往来密切，不管是做生意、通婚还是政治人物及难民的移动，都十分频繁。

但两国之间也有不少差异：刚果（金）的人口有8700万，刚果（布）只有500多万；金沙萨是千万人口的大城市，布拉柴维尔的人口刚接近200万；布拉柴维尔延续社会主义时代的风格更朴素一些，金沙萨则是非洲最贫困、混乱但也华丽的大城市，贫穷但喜爱顶级名牌服饰的“萨普潮人”在金沙萨更多些。

贫穷但喜爱顶级品牌服饰的“萨普潮人”

另一方面，尽管刚果（布）也有贫穷和族群冲突的问题，但教育程度与城市化水平都居于非洲前列，各种问题的规模远比混乱的刚果（金）要小。从殖民时期就可以看到这种差异的开端。

比利时对刚果（金）地区的统治，是近代殖民史上最悲惨的案例。利奥波德二世发动殖民时，先做了大量的公关慈善工作掩盖其企图，以此为幌子设立由他私人控制的国际刚果协会，聘请著名的探险家斯丹利为他探勘刚果地区，建立贸易站及交通路线，运用各种手法强取或诓骗各部族的土地。

尽管利奥波德二世试着避开欧洲各国的注意，但法国察觉之后也聘请了探险家布拉萨探勘刚果河流域。尽管布拉萨也为殖民任务效力，但据说却以对当地人温和、反对奴隶贸易的态度闻名。

在1880年，他成功避开斯丹利建立了布拉柴维尔，也就是现在刚果（布）的首都；斯丹利发现后，也很快在刚果河对岸建立了利奥波德维尔，也即现在的金沙萨。这就是两国首都的由来。

刚果民主共和国首都金沙萨

虽然一样都是殖民统治，法国在法属刚果亦有恶行，包括布拉萨本人就被传可能是在调查官员恶行时被毒死的，但比起利奥波德二世将刚果变为私人产业“刚果自由邦”后的各种暴行，已经是远远胜出。

法属刚果的知识分子有较多受教育机会，与其他殖民地的反殖民运动有更多往来，也有较多的政治权利。即使同样陷于贫穷，但刚果（布）相较之下更为稳定。

比属刚果的人民，则受到各种残虐。

“血橡胶”一词，即象征了对橡胶奴工的虐待杀害。各种任意射杀、砍手、鞭打、烧毁村落，只为达成生产目标。殖民当局造就一批习惯残杀的士兵，他们用篮子装满砍下的手交差。许多难以描述的暴行，完全可与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的日本或德国相比。

社会受到的破坏，加上伴生的大瘟疫与饥荒，使得殖民期间死亡的人数可能高达数百万到1000万。

最终，国际上的压力逼迫利奥波德二世将这块“私人领土”送交给比利时政府。但比属刚果已受重创，各方面发展条件都极为不利，譬如相较于法属刚果，比属刚果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才就极为稀少。

1960年，刚果（金）与刚果（布）在不同的条件下各自独立。两国承继的是原本殖民地的领土划分，比较复杂的刚果（金）有超过250个民族，其中人数最多的卢巴人或巴刚果人最多也不过数百万，各种小民族多不胜数。由于长期贸易互动与殖民政策的塑造，各民族既有交融也有冲突，关系极为复杂。

考验很快就来到了。刚果（金）的首任总理卢蒙巴，来自一个人数很少的小民族。他主张团结所有民族打造一个新国家，打击受到比利时支持的加丹加省分离主义运动。

至于总统卡萨武布，则和刚果（布）的首任总统尤卢一样是巴刚果人，虽已成为全国领袖，却以巴刚果人利益为本位。尤卢的计划，是鼓励邻国刚果（金）的分离主义，待其分崩离析，就可以重建巴刚果人国家或建立跨国的巴刚果邦联。

刚果（金）的首任总理卢蒙巴

但刚果（金）并未解体。以全国为范围的冲突动荡，也使得以全国为范围的稳定成为目标。尽管卢蒙巴遭到罢黜身死，但他的政治遗产可以说延续了下来，后续还产生了蒙博托，一个热衷于把刚果（金）打造成一个新国族的独裁者。

终究，刚果（金）250个小族群不可能各自独立发展，但要统合在原殖民地的疆界框架内共同维持一个国家，却也极不容易。这是真正的困难，在两个刚果独立60年之际，前路依然漫长。就在此时，战争仍在北基伍省进行，在金沙萨的监狱里被梦想着。

作者 | 邓晨

编辑 | 谢奕秋 xyq@nfcmag.com

排版 | 兰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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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民族2个国家

同一条母亲河——刚果河。所以他们的国名都为刚果。而他们两个是以这条母亲河为边境划界的。之所以有括号里的简称，是因为以他们首都的名称来区分。

如果你仔细看一看家里墙上的世界地图，就会发现在非洲有两个叫刚果的国家。然而，这两个刚果可谓同宗却不同命，如今更是一富一穷，差异明显。

从目前的全球所有国家地理分布来看，并不只是由自然的山脉河流划分，还有很多是因为特殊的历史和政治因素。刚果就是其中之一，现在的它分为刚果金和刚果布，我们中文的翻译是以它们的首都名称来命名。在各种其他语言中，两个刚果也有着不同的区分方式。

那么，刚果到底是怎么一分为二的？本是同根兄弟的两个国家，又为何会出现两种截然不同的现状？

刚果这个名字，从最初和最广的意义上讲其实是一个民族的总称，也就是兴起于非洲西部的刚果部族。早在公元十四世纪，这里的原住民就在刚果河流域建立起了属于他们的王国政权。以河流来命名族群和部落的行为并不罕见，我们华夏汉人也是取自于长江北上的泱泱汉水。

刚果王国的社会形态介于奴隶制与封建制之间，是非洲大陆早期较为成熟的国家体制之一。根据有关记载，他们甚至已经与欧洲展开了跨越大洋的贸易往来。只是可惜的是，郑和下西洋并没有到达非洲西部，否则明王朝的丝绸瓷器也会出现在刚果部落的历史遗址里。

不过好景不长，欧洲人对于这片大陆的野心远不止于经商利益，而是更为直接高效的殖民统治。尽管最先到达刚果的葡萄牙人，采用的是和平友好的天主传教，可后来者却一个比一个野蛮暴力。

西方列强不断对这里发起入侵战争，原本不算富裕但是至少统一和谐的刚果王国，在几次反抗无果后，不幸沦为了别国的殖民地。在罪恶的黑奴贸易中，这里也成为了欧洲人的重要据点。从公元十七到十九世纪，刚果王国的领土被侵略者们步步蚕食，并且再也没有了昔日的辉煌。两次工业革命后，先进的坚船利炮更是将这片古老的土地彻底征服。

而这，就是两个刚果出现分裂的根本原因。刚果金，也就是刚果民主共和国，曾经作为比利时王国的殖民地，直到二十世纪末才正式定立如今的国名。而刚果布则是当时法兰西王国的属地，同样在世界格局发生剧变的上世纪九十年代，才最终确立了刚果共和国这个名字。

两个国家以他们民族起源的刚果河为界，分居东西两侧且互为邦邻。如此一来，也就出现了世界地图上令人好奇的两个刚果。

可是，虽然都为共和政体，也都经历过一样的历史沿革，它们的发展现状却大相径庭，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在全世界恢复和平与发展的正常轨迹之后，大部分国家都进入了综合国力快速提升的腾飞时期。即便是在相对落后的非洲大陆，也出现了钻石之国南非、旅游胜地摩洛哥等杰出代表，而作为刚果两兄弟之一的刚果布，也是非洲经济发展的佼佼者。但是，国土面积更大的刚果金，却被联合国列为全世界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

就在它们民族母亲河的见证之下，被共同哺育的两个孩子竟然有着如此天差地别的命运。究其原因，我们可以通过以下几点得知一二。

首先，我们要提到的是两个刚果的港口贸易问题。正如前文所言，虽然刚果金的国土面积接近同胞兄弟的8倍，但是港口却要比刚果布狭窄许多。这也就造成了前者徒有更为丰富的自然资源，而缺少换回经济效益的渠道。

在现代文明的大背景下，一个国家海岸线的长度和曲折程度，决定了他们与外界交流的重要媒介——港口的数量与质量。在我们国家，东部沿海一线从南到北处处皆是天然良港。而在发达国家，日本的名古屋、荷兰的鹿特丹、美国的纽约、英国的南安普顿等等，每天都要吞吐来自世界各地的船舶。

只有港口的城市和工业区先建立起来，经济腹地源源不断的自然资源才有意义。在刚果布，它们拥有首都布拉柴维尔和黑角两大港口，承担着整个国家最主要的转口贸易和物流运输业务，并且成为一个重要的经济来源方式。而刚果金的海岸线长度仅有37公里，可谓是世界上最“憋屈”的沿海国家之一，空有其名，却没有其实。

要知道，它们的钻石储量占到了全球的五分之一，铜矿储量也高居世界第六。就是因为没有合适的运送渠道，导致这些价格昂贵的自然矿产只能缓慢输出，低效率地获得利益。

通过港口的吞吐，刚果布将自己国内引以为傲的木材产品运往世界各地，尤其是美国，他们是前者最大的木材合作伙伴。

而且对于刚果布来说，拥有优良港口的意义绝不止于经济往来，这里还是他们与世界各国友好交流的窗口。在每年光临布拉柴维尔的船舶种类里，商船和货船只是其中一部分，还有很多客轮和科研船队。因为在距离刚果布不远的海域，就是零度经线与零度纬线交汇的几内亚湾，而在这个国家内部，还有非洲大陆上雨热条件最丰富的原始热带雨林。这些因素，都具有很好的观光旅游价值和相关研究价值。

在这一方面，刚果金可以说是完败给自己的同胞兄弟。可是对于一个国家而言，经济发展的方式并不只有对外出口和旅游服务，还有很多发达国家的立国根本——实体制造业。也就是说，资源丰富的刚果金，也可以通过第二产业实现国家的兴盛。

实际上，他们确实拥有过比刚果布更完善的工业生产机制和各种不同类型的工厂，也一度在国民生产总值的数据上高于刚果布。但是，刚果金多年的战乱和政局动荡却摧毁了这一切。作为从殖民者手中独立出的国家，多方势力的纠缠在所难免，遗憾的是，刚果金在这一问题上要比刚果布复杂许多。

纵观世界历史，每一个经济发达国力强盛的国家或者王朝，背景一定是政局安定并且社会清平。比如我们国家著名的汉朝文景之治和明朝仁宣之治，共同的前提条件都是该打的仗已经打完，该修的工程也已经修完，只要没有特别严重的天灾人祸，整个国家必然呈现出一片祥和富足的中兴盛世。

刚果布也是如此，自从独立建国至今，国家整体稳定向好，社会面貌积极繁荣，没有大型的政府工程徒耗民力。刚果金则是截然相反，且先不论连年战争带来的生灵涂炭，仅是对国库的资金消耗也是纳税人所承受不起的。

这样的区别已经十分明显，刚果金在经济方面缺少进出口需要依托的港口条件，工业生产的基础设施又被战火破坏，政治方面也是捉襟见肘，摇摆不定的国家统治政权根本无法保证整体国民生活的稳定运转。

在这样的不利局面下，刚果金偏偏还有着比刚果布更多的人口。其实从原本的自然因素考虑，国土面积更大、农业产量更高的刚果金，在这一数据对比中占据优势也无可厚非。可是结合上述的国家发展水平来看，以更贫弱的国力养活更多的人口，本来的优势就变成了雪上加霜。

这两个隔着刚果河的国家，很像是东南亚的马来西亚和新加坡，同宗同源的历史并不能说明他们也会有一模一样的如今。其中，刚果金就像是马来西亚，土地和人口更多，发展程度却更低；刚果布则像是新加坡，这里的国民们过着更精致、更发达的生活。

但不同的是，马来西亚与新加坡始终保持着密切的合作与唇齿相依的外交关系，甚至连饮用水和粮食都能做到互为补给。而刚果两兄弟却没有这么友好，两国百姓依然保留着欧洲殖民时期就开始的仇视矛盾。

历史的遗留问题，让本为兄弟的两个国家如今只能隔河而望，这已是无法挽回的必然，更是刚果河两岸九千多万民众的悲剧。

无论如何，历史终究已是过去，能否放下成见，化干戈为玉帛，做到互惠互利，才是两个刚果走向何种未来的关键抉择。

作者：木下易人 校稿编辑：小宛

在世界的铜矿业中，刚果（金）和赞 比亚两国铜产量之和仅次于美国和智利，位居第三，而钴的产量则为第一位。

谦比希铜矿位于铜带省谦比希镇，地处赞比亚-刚果（金）铜矿带的中部。矿区由主矿体、西矿体、底盘矿体和东南矿体组成。该矿区范围内，已探明铜金属储量和资源量500万吨，平均品位为2.19%，相当于我国探明铜矿床平均地质品位的2.5倍。谦比希铜矿的矿石主要是铜的氧化铜和硫化铜两种类型。主要矿物为：孔雀石、斑铜矿、黄铜矿和辉铜矿。在谦比希矿区的地表上尚存含铜1.5%以上的金属矿石3000多万吨，70年代堆存的2.0%左右的氧化矿石200多万吨。赞比亚其他的主要矿区还有阿普拉省Chelenge铜矿区、西北省卡森帕铜钴矿区、中央省蒙布瓦铜矿区等。

赞比亚地区的铜钴矿品位较高，因此开采成本较低。―非洲铜带‖的品位在2.5%-5%之间，远高于世界平均水平的1.1%。谦比希铜矿地处赞比亚——刚果（金）铜矿带的中部，矿区由主矿体、西矿体、底盘矿体和东南矿体组成。该矿区范围内，已探明铜金属储量和资源量500万吨，平均品位为2.19%，相当于我国探明铜矿床平均地质品位的2.5倍。开采成本较世界平均水平低很多。

根据环球印象投资分析赞比亚事业部环保矿产事业部发布的《2022-2026年赞比亚矿业投资前景及风险分析报告》数据显示，赞比亚采矿权使用费费率为0.6%。根据2013年2月8日生效的赞比亚ZF2013年第17号法令，勘探许可证申请和延期费用为10,000计费单位（1800克瓦查，约340美元；每计费单位相当于0.18新克瓦查）；小型采矿许可证、小型宝石矿许可证的申请和延期费用由2000计费单位上涨至15000计费单位（2700克瓦查，约510美元）；大型采矿许可证、大型宝石矿许可证的申请和延期费用，矿物加工许可证的申请、延期和转让费用均由10,000计费单位上涨至160,000计费单位（28,800克瓦查，约5400美元）。

赞比亚实行统一的企业所得税，税率为35%，按年度缴纳。不过在卢萨卡股票交易市场上市公司的所得税为30%，享有5%的税收优惠。由于矿业为赞比亚ZF的鼓励行业，在矿业交易所得税率上享有优惠，为30%。矿区使用费税率为3%，增值税税率为16%。采矿业的利息、管理费、向分包商的付款预扣税税率为15%。赞比亚还引入了随金属价格变动而税率相应变动的意外收入税。

赞比亚铜钴矿品位很高且埋藏较浅，开采成本非常低；赞比亚的税费处于中等水平，但铜价意外收入税的存在削减了企业在铜市场相对较好、铜价较高的情况下在赞的投资收益；赞比亚的矿工工资相比于发达国家很低，但企业需要承担员工的医疗费用，这可能是非常大的一笔开销；赞比亚的水电供应比较紧张，基础设施建设陈旧落后，很多交通运输设施老化，基础设施成本很高。不过近些年中国赞助了赞比亚许多基础设施方面的投资使得其基础设施建设有了显著改善。